母亲的村庄

海燕RG

父亲的高血压又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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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M  G0 e" G8 Q* M3 E0 Y　　他躺在床上，脸色涨得通红，呼吸粗重得像拉风箱。我翻遍了家里的药箱，
降压药果然一粒不剩。这才想起白天母亲出门前说过，她今天会去买药，下班带
回来。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，村道上零星亮着几盏昏黄的路灯。我披上
外套，踩着泥泞的小路往村东头的赌场走去。那里原本是村里的老粮仓，红砖墙
上还留着斑驳的「备战备荒」标语，后来被改造成了赌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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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母亲就在那里做保洁和做饭的工作，是小时候的玩伴小宝介绍的。推开赌场
6 e0 X0 A' x/ c4 Q: X' ?的铁门，里面烟雾缭绕，几张赌桌前围满了人。吆喝声、咒骂声、筹码碰撞声混
) @. V6 W4 }8 N$ X在一起，空气中弥漫着烟味、汗味和廉价香水的气味。我穿过嘈杂的人群，在后
# V( p. J8 B! ]3 R* F厨转了一圈。灶台上还热着给赌客准备的夜宵，几个没洗的碗筷堆在水池里，地
/ J4 h; h+ z- P$ k1 E+ f- t上散落着菜叶和烟头。母亲不在。倒是看见小宝的宿舍还亮着灯，便走过去敲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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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谁？」里面传来小宝沙哑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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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是我。」我说。

* B: h- _5 Y9 \+ e# e- g2 g; \　　「进来吧。」推开门的一瞬间，浓重的烟味扑面而来。我愣住了——母亲正
0 i: |8 o7 D& A5 l" f一丝不挂地坐在小宝的床上，两条粗壮的大腿岔开着，正用卫生纸仔细地擦拭下
体。她低着头，专注地掰开自己发黑的阴唇，连里面粉红色的嫩肉都擦得干干净
( }- r1 S* V0 i; D净。昏黄的灯光下，她下垂的乳房随着动作轻轻晃动，腰间的赘肉堆叠出几道褶
6 B  ~. d3 B  j/ J皱。她的头发有些凌乱，几缕白发在灯光下格外显眼。小宝靠在床头抽烟，赤裸
) w8 Y! I* O  p+ Q& U的上身布满纹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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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J$ u( [- u+ s7 x+ @　　见我进来，母亲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，眼神平静，仿佛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过
% F. y" _" y) c" Y客。她继续专注地清理身体，动作依然从容，没有一丝遮掩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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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坐。」小宝指了指床边的椅子，吐出一口烟圈，「你那边工地还没开工？」

　　「嗯，疫情闹的，老板说还得等通知。」我在椅子上坐下，目光不由自主地
落在母亲身上。她的皮肤被岁月打磨得粗糙，却依然保持着农妇特有的丰腴，尤
其是那对沉甸甸的乳房和浑圆的臀部，在灯光下泛着油腻的光泽。

2 G' g. A2 I6 [" c% a0 x  g$ D$ T　　「明天我要去收笔账，你要不要一起来？反正你在家闲着也是闲着。」小宝
掐灭烟头，从床头柜上拿起一罐啤酒。我看了眼母亲，她终于清理完了，开始穿
( |, O6 o$ x9 A6 {! w衣服。她先穿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棉质内衣，然后是那件深蓝色的碎花布衫和黑色
4 l2 z/ h0 Y, Z4 \3 C, R的宽松裤子，衣服虽然旧，但干净整洁。她扣好每一颗纽扣，拉平衣角，动作一
* j. \, G+ r( @( @' V丝不苟。穿好衣服后，她拿起扫帚，开始打扫房间，动作熟练而专注。

5 _( y0 P' ~! m. z! }　　我靠在赌场宿舍斑驳的墙面上，看着母亲收拾房间的背影，突然想起半年前
的那个下午。那天我刚从城里回来，一进院子就看见小宝坐在我家堂屋的板凳上。
他穿着件褪色的牛仔外套，手里端着母亲给他倒的茶，正跟母亲说着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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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^& T+ }4 U. D- G3 F! \' Z　　「婶，赌场那边缺个做饭打扫的，活不累，就是晚上得在那边。」小宝的声
音带着几分讨好，「一个月能给两千五，管饭。」母亲坐在他对面，手里捏着围
裙的一角。她穿着件旧衬衫，胸前的扣子绷得紧紧的。我能看出她在犹豫，眉头
$ R* i% D6 `- T4 Q微微皱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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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n3 p; P6 h/ x' U2 X9 W4 d　　「这……合适吗？」母亲的声音很轻，「你叔现在这样，我晚上不在家……」

1 ]- h1 [8 g( J* `　　「没事的婶，我让我爹晚上过来照看着。」小宝往前倾了倾身子，「您看，
现在家里就靠强子一个人打工，多份收入总是好的。」母亲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
5 D9 E% H1 c- s着围裙上的补丁。我知道她在想什么，父亲的医药费，家里的开销，还有我结婚
要用的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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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~( b+ p, {" M: A. B% h　　「那……我试试吧。」母亲终于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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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小宝立刻笑了，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：「婶您放心，有我在，没人敢欺负
您。」

　　那天晚上，我听见母亲在房间里跟父亲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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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Z  e. m( W/ q: D. U$ ^　　「小宝那孩子，从小看着长大的，靠得住。」母亲的声音透过薄薄的墙壁传
& {/ s6 Z' P! S$ {' v来，「再说了，就在村里，有什么事也能照应……」父亲咳嗽了几声，没说话。
9 |3 R& `; P( d" D! w8 [现在想来，或许从那天起，有些事情就已经注定了。小宝从一开始就不是单纯地
想帮母亲找工作，而母亲……也许早就察觉到了，只是生活的重担让她别无选择。
9 v6 G5 l) P: ^1 Z6 e* ^发现母亲和小宝的事是在一个月前。那天晚上我去赌场找小宝，是因为听说他最
2 _3 }. V: O7 ~3 A1 g1 D2 M" t( L近在收一批旧手机。

9 G! T. x" P( Z+ P* b) M, s/ p　　我在城里打工时认识一个做二手手机生意的，想着能不能牵个线赚点差价。
0 r' M/ K* }: }/ a推开他房间的门时，正看见母亲趴在他身上。她的衬衫敞开着，露出丰满的乳房，
随着动作轻轻晃动。小宝的手搭在她的腰上，两人的喘息声在狭小的房间里格外
; C2 v- i* k: Q6 }清晰。我愣在门口，却没有太多惊讶。说来奇怪，那一刻我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
0 B, C3 a) F% u' O2 R$ y0 \6 @" o感觉。就像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，就像……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。母亲
抬起头，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，但眼神却很平静。

　　「你来了。」她说，语气自然得就像在说「饭做好了」。小宝拍了拍母亲的
屁股，示意她起来。母亲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服，胸前的扣子一颗颗系好。她的
$ q" T9 T7 X# `9 s6 ~动作很从容，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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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H+ t$ n! ~/ o4 J9 V　　「坐。」小宝指了指床边的椅子。我机械地坐下，看着母亲整理好衣服，然
后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。她的脖子上还留着红色的吻痕，但她似乎并不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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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你……你们……」我张了张嘴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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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V. T7 T" v- ]. y　　「强子。」母亲放下水杯，看着我，「妈这些年……太累了。」她的声音很
轻，但我听出了其中的疲惫。我突然想起父亲躺在床上干瘦的身影，想起母亲每
天起早贪黑地干活，想起她半夜偷偷抹眼泪的样子……其实我早就察觉到了。母
2 M: K+ ^! z& h: [( D亲最近的气色好了很多，不再总是愁眉苦脸。她还是会穿着那几件洗得发白的旧
衣服，头发也还是简单地挽着，但眼睛里有了光。我知道，这是小宝的功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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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K( r5 D# A7 G　　「没事，妈。」我说，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，「我理解。」母亲笑了，眼角
8 i7 l* U& H5 ?' `, r泛起细细的皱纹。她站起身，拍了拍我的肩膀，然后转身去收拾房间。她的背影
% `, X0 }( R- M& ?. z. V0 o7 p依然挺拔，臀部随着动作轻轻摆动。我知道母亲不是为了钱。她还是那个保守的
农村妇女，不会打扮，不会撒娇，更不会像那些妖艳的女人一样。她只是……太
累了。父亲的病，家里的重担，还有那些无人诉说的寂寞……这些年来，她的弦
绷得太紧了。而现在，这根弦终于不会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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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到底去不去？」小宝把一罐啤酒塞进我手里，冰凉的触感把我拉回现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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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Q8 U6 E! ^, w) C. m' f　　「行啊，正好无聊。」我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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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母亲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塑料袋，「这是给你爸买的药。」她递给我，脸上没
有任何不自然的表情，但声音比平时低了一些，「早点回去吧，别让他等急了。」
我接过药，起身准备离开。

$ S7 n3 |( w, w+ D　　小宝又叫住我：「明天早上八点，村口见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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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f; F% T! H$ }, J5 V9 m, D" z　　「知道了。」我拉开门，夜风灌进来，吹散了满屋的烟味。走出赌场时，我
回头看了眼那扇亮着灯的窗户，隐约还能看见母亲的身影在屋里走动。她在这里
! d0 u5 h3 a5 `1 b) a$ O/ K  X打扫卫生、做饭，日复一日。生活的重担压得她喘不过气，父亲常年卧病在床，
给不了她任何依靠。她并不淫荡，甚至有些保守。只是生活的压力太大，没有男
! d, {5 v# `" n2 n, \4 @人的依靠和刺激，她撑不下去。只是没想到，她对我看见她的身体已经无所谓了。
第二天早上，我正准备出门，正碰上母亲从赌场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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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的脸上带着疲惫，但眼神依然平静。她手里提着一个布包，里面装着从赌
场带回来的剩菜剩饭。

　　「你这是要和小宝去收账？」母亲问我，声音有些沙哑。我点点头，母亲皱
了皱眉，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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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别跟着欺负人。」她警告道，「咱们家虽然穷，但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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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V0 n, k+ }3 `1 n( a/ k0 |9 A　　「我知道。」我说，「我就是去看看，不会乱来的。」

　　母亲叹了口气，从布包里拿出一个馒头递给我，「路上吃吧，别饿着。」我
接过馒头，感觉到它还有些温热。母亲的手粗糙但温暖，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。

5 \" N4 s* E' G+ N/ S　　「早点回来。」她说，「别让你爸担心。」

& a/ G9 K  M8 Z! _) ~4 U　　「知道了。」我点点头，转身朝村口走去。清晨的村道上，空气清新，阳光
洒在泥泞的小路上，反射出点点金光。我走到村口，看见小宝已经在那里等着了。
  A  e$ \; y3 K/ _9 r0 O1 n" @# y他靠在摩托车上，嘴里叼着烟，见我过来，咧嘴一笑。

, t" U: K7 x" ~　　「走吧。」他拍了拍后座，「今天有好戏看。」我坐上摩托车，心里却想着
母亲的警告。小宝发动车子，引擎轰鸣声中，我们驶出了村子。我们骑了半个多
小时，终于到了欠债人的村子。小宝把摩托车停在一户人家门口，拍了拍我的肩
膀，「走，进去看看。」推开院门，一个中年妇女正在院子里喂鸡。她穿着一件
- u  c+ R4 _$ l3 ^6 z旧宝蓝色的T恤，袖子卷到手肘，露出晒得黝黑的手臂。裤子是那种宽松的黑色
棉布裤，裤脚沾了些泥点。

　　她的身材有些发福，但腰身依然看得出曲线，胸脯的轮廓微微起伏。听到动
静，她抬起头，眼神慌乱，手里的鸡食撒了一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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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你们找谁？」她怯生生地问，声音有些发抖。小宝咧嘴一笑，「找你儿子。
他欠的钱该还了。」妇女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，手里的簸箕掉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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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G0 v6 U, |2 L8 _! h　　「他……他不在家。」她结结巴巴地说，「你们能不能再宽限几天？」

& n& W! f+ J* n' b　　小宝走上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「宽限？都宽限多少回了？你儿子是不是
觉得我们好说话？」妇女后退几步，背抵在墙上，双手紧紧攥着衣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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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T# E7 E2 @, s% x; e. ?　　「求求你们了，我们家真的没钱……」小宝冷笑一声，伸手捏住她的下巴，
9 Q9 @$ ^, }3 ^6 o# Q「没钱？我看你倒是挺有料的。」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，语气里带着赤裸裸的
威胁，「要不这样，你替他还？」妇女吓得浑身发抖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
3 v6 F1 W/ i3 b7 i( k5 X( b# W* l　　「我……我不行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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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不行？」小宝松开手，拍了拍她的脸，「那你给你儿子带个话，三天之内
! F2 N8 {  S' {4 R不还钱，就别怪我们不客气。」妇女连连点头，「我……我一定告诉他……」小
, X1 i% D! u- l' C宝满意地笑了笑，转身往外走。我看了眼那个妇女，她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母亲——
! L& m4 _3 t+ X& m2 n8 X# z/ u/ B同样的农村妇女，同样的胆小怕事。只是母亲的眼神里多了一丝麻木，而她还在
挣扎。走出院子，小宝点了根烟，吐出一口烟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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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看见没？这种女人最好对付，吓唬两句就怂了。」晚上，小宝打电话叫我
过去赌场。我到了赌场，刚进门就碰见了母亲。她正在打扫卫生，看见我进来，
脸色立刻沉了下来。

　　「你怎么又来了？」母亲皱着眉头问，手里的扫帚停了下来。

　　「小宝叫我，我不能不来。」我解释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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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E9 B; K  J, M8 w1 R; C　　母亲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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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进去说几句话就出来。」她低声警告我，「别跟他们一起欺负人。」我点
$ b2 [  K: I' w' H$ R' R点头，走进小宝的宿舍。推开门，一股浓重的烟酒味扑面而来。房间里的景象让
7 z! F, l" g6 I, `: _我愣住了——白天的那个女人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，脸埋在枕头里，肩膀一抽一
2 L2 T' k8 B3 ?  v3 g抽地哭，乳房和臀部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丰满。小宝和几个混混同样一丝不
/ c, x5 M4 s; t# e挂，围在床边抽烟喝酒，嘴里说着粗俗的笑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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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P* f2 H4 m$ Q　　「来了？」小宝看见我，咧嘴一笑，「别装了，白天我看见你看这女人的眼
4 f7 O; c7 A$ \  ^: a- v神了，上吧。」我看了眼那个女人，她的哭声让我心里有些不舒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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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V5 T5 ]3 Q4 x% c5 `. A　　「确实对她有兴趣。」我对小宝说，「不过这哭哭啼啼的没意思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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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小宝哈哈大笑，拍了拍我的肩膀，「你小子还挺挑。」

　　「就为这事？」我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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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是。」小宝耸耸肩，「随你。」我没再说什么，转身走出房间。母亲还在
外面打扫，看见我出来，松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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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早点回去。」她低声说，「别在这儿待太久。」

+ e# X/ D% E5 ^+ D; p" U1 }　　我点点头，走出赌场。夜风很凉，吹得我清醒了一些。底层的生活就是这样，
- U4 v% N" A! J0 q9 i3 Q+ x5 E+ f弱肉强食，谁狠谁就能活下去。只是那个女人的哭声，一直在我耳边回响。疫情
过去，人事给我打电话说要开工了。临走前一天晚上，我正在收拾行李时，手机
响了。是小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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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k9 [# B" Z" n2 i  u# W　　「过来一趟。」他说。

　　「明天要走了，想早点睡。」我回答，「人事给我打电话说要开工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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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Q6 ^, w5 I/ J; I7 B" i　　「你妈在这里。」小宝顿了顿，「她知道你过来。」我叹了口气，放下手里
) A* e9 O5 N5 o$ n( Z+ n的东西，出门往赌场走去。赌场里空无一人，灯光昏暗，空气中弥漫着烟味和霉
$ G: e8 d# H: L5 t$ _味。我推开小宝宿舍的门，看见母亲光着身子坐在床的角落里，正用卫生纸擦拭
/ ^" `( y7 T6 [下身。地上扔了很多用过的卫生纸，凌乱地散落在地上。母亲低着头，专注地清
理身体，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。小宝穿着一条松垮的内裤，正和另外几个
衣着整齐的混混坐在桌边抽烟。

5 l/ F0 R% ~. e3 m: f4 B( q　　那几个混混看起来比小宝更专业，穿着黑色的紧身T恤，手臂上满是纹身，
  r. b$ v. t& ]' M' _/ ?# p  ~* K  I4 I眼神冷峻。他们显然对母亲的裸体毫无兴趣，连看都没看一眼，只是专注地听小
宝说话。见我进来，小宝站起身，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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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k! ]8 v, @; Q* c$ ~　　「你来了正好。」他说，「我有事，要先和兄弟们出去一趟。这里没人，你
+ K- _) y5 r7 \妈不能呆在这儿，你先把她接回家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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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点点头，走到床边。母亲抬起头，看了我一眼，眼神平静，仿佛这一切都
再正常不过。她继续擦拭身体，动作缓慢而仔细。小宝穿上裤子，走到门口，又
7 Y# ?* z  Q& w; ^1 f$ s" V回头看了我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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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明天几点的车？」他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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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R6 ]$ }; u$ g$ F* n+ I  z　　「早上八点。」我说。

6 f  h; @2 d3 F" f/ u8 ?) p4 a　　「行。」小宝笑了笑，「路上小心点。到了那边给我打个电话，别让我担心。」

+ H9 D4 K9 |% {$ B1 x　　「知道了。」我也笑了，「你也是，别老是惹事。」

+ R' J+ {; b. n　　「放心吧。」小宝摆摆手，「有事随时联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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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q( Y) t0 q: K9 w5 L; |0 u) o　　「好。」我应了一声，「保重。」小宝和那几个混混走出房间，脚步声渐渐
远去。我拿起母亲的衣服，递给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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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妈，穿好衣服，我们回家。」母亲接过衣服，慢慢地穿上。她的动作很慢，
仿佛每一件衣服都需要仔细整理。穿好衣服后，她站起身，拿起地上的扫帚，开
$ y/ v2 x& E6 c* u, e始打扫房间。

　　「妈，别扫了。」我说，「我们回家吧。」

　　母亲摇摇头，「这里没人打扫，会脏的。」我叹了口气，看着她弯下腰，仔
细地扫着地上的卫生纸。夜风从窗户吹进来，吹散了屋里的烟味，也吹乱了母亲
  p0 k4 G8 ~( t. }, n的头发。她的白发在灯光下格外显眼，仿佛在提醒我，她已经老了。回到家，母
& w, ]* Z: i3 E* K* a亲先去洗了个澡。我坐在堂屋里等她，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。过了好一会儿，
4 d! }5 o( ~8 p% Y% Q她擦着头发走出来，身上换了件干净T恤，脸上没什么表情，像是刚干完农活回
& l& y7 K' E: R$ @: Y来一样平常。

　　「妈。」我开口问，「刚才到底怎么回事？」

' S  s3 e, ?- t' r　　母亲坐到椅子上，拿起桌上的茶缸喝了一口水，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家的
事：「我也不知道咋回事。刚在小宝那儿，他接了个电话，脸色就变了，赶紧把
赌场里的人都轰走了，说输了算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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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些人一走，他就拉着我打了一炮。」

3 W+ ~) y8 b, k, j　　她顿了顿，用手捋了捋湿漉漉的头发，「正干着呢，那三个人就进来了。他
( X, B2 `  K8 b+ s7 o* x  l们也不说话，就站在旁边看着。小宝也没停，干得比平时快多了，出的货也比平
9 `7 o# C4 a3 o. E3 c9 o时多。完事儿后他就跟那三个人说话，说的啥我也听不太懂，好像是啥『货』、
『价钱』之类的。」母亲说完，又喝了口水，脸上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，仿佛在
说今天地里收了多少庄稼。她的语气很随意，甚至带着点农村妇女特有的粗俗：
「小宝今天干得急，弄得我还有点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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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平时没这么快的，也不知道咋回事。」我听着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母亲
- \# x& L. x8 T  A: x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，甚至能平静地描述整个过程。她的麻木让我感到一阵无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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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d  F. f0 R9 H6 \$ ^2 ?　　「那三个人哪里的？」我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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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穿得挺整齐，不像咱们村里人。」母亲想了想，「手臂上全是纹身，看着
怪吓人的。他们一直盯着小宝，好像有啥急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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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V. L' P4 h$ Z7 Q% h　　我点点头，没再问什么。

　　母亲起身去收拾行李，嘴里还念叨着：「明天你要走了，我给你煮几个鸡蛋
! t* ]# b9 z* T- @9 K$ G, f2 F带上。」

' q" c% q2 p7 d5 J# W　　第二天一早我就走了。几个月后，过年回到家。吃完饭，我掏出手机准备给
2 F6 w0 H7 D& L$ @3 u2 C4 K小宝打个电话。

& N; z' [7 y9 }( S' V8 P　　「是不是找小宝？」母亲坐在炕沿上，手里剥着花生，「别打了，他死了。」
我愣住了，手机差点掉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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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死了？咋死的？」
$ H1 X; F* C/ H% E5 |( C
. H2 m1 }6 `' z　　「让人砍死的。」母亲语气平静，像是在说今天菜价涨了，「就是你接我那
晚。现在也不知道谁干的。警察找了我好多次，问这问那的，烦死了。」她把手
7 \8 {( U# y& o) J" @% ~' a* [里的花生壳扔进火盆里，火星子噼里啪啦地溅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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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L/ Y/ X# h/ {; v6 u2 U　　「是在村口那片玉米地里发现的，浑身是血，脑袋都快砍掉了。警察说，可
能是仇家干的。」我坐在那儿，脑子里一片空白。小宝虽然不是什么好人，但毕
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。我想起那天晚上他拍着我的肩膀，心里一阵难受。母亲看
' x: c5 K' m* Z3 b了我一眼，继续剥花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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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那小子。」她突然说，语气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，「活着的时候没少折
腾我。死了倒好，清净了。」她停顿了一下，手里的动作慢了下来。

　　「可有时候半夜醒来，总觉得他还在旁边，嘴里叼着烟，笑嘻嘻地说『来一
口』。」母亲的声音低了下去，像是自言自语，「那混账东西，就知道欺负人。」
火盆里的炭火渐渐暗了下去，母亲站起身，拍了拍身上的花生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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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还有。」她突然说，「我有身子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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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X& |, v. c5 A2 a　　我猛地抬头，这才注意到她的肚子确实有些隆起。母亲穿着宽松的棉袄，平
% q# q/ d% _; {; h2 J时干活时弯着腰，我竟然一直没发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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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P$ R/ t. g: h' x  K　　「是小宝的。」她补充道，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和认命，「四个多月了。算
算日子，就是那晚怀上的。」我张了张嘴，不知道该说什么。母亲却像没事人似
的，把剥好的花生米递给我：「你爸也知道。

　　他没啥反应，就说生下来养着呗，反正家里也不差这一口饭。」

, b( K  z- p2 S　　她走到灶台边，开始和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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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那小子。」她一边揉面一边说，「活着的时候没少给我惹麻烦，死了还给
我留个种。真是上辈子欠他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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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q& }' L7 C% |　　我看着她的背影，心里五味杂陈。母亲的话里带着恨意，可她的动作却温柔
0 p' x" g- {0 N1 a. d  A了许多，像是想起了什么。这个家，这个村子，似乎永远都是这样——生生死死，
7 @+ ?8 @2 F6 f+ n# U$ I来来往往，像地里的庄稼一样，一茬接一茬，没什么大不了的。母亲怀孕八个月
的时候，小宝母亲找上来了。我正在屋里用手机和熟人联系在县城里找工作，工
( T& N& {+ r9 }厂没撑过去，关掉了，我只好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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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听到外头有动静，我抬头看见小宝母亲站在门口，手里提着两个大塑料袋，
里面装满了牛奶、营养品和水果，怯生生地往里张望。

& `- U" @/ g. U: j$ ^. t　　「姐。」她喊了一声，声音有些发抖，「在家呢？」她头发白了一大半，背
也有些驼了。明明是比我母亲还小着两岁，这时看上去倒像是有六十多了。母亲
挺着大肚子从里屋出来，看见是她，愣了一下。

　　「进来坐吧。」小宝母亲小心翼翼地走进来，把塑料袋放在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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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T5 E2 }. P6 |　　「听说你有身子了。」她试探着说，「是小宝的吧？」

　　母亲没说话，转身去倒水。小宝母亲跟在她后面，语气更加小心翼翼：「姐，
6 T" X" n: ]) h1 E+ B8 S小宝和强子从小就在一块，我也就不说什么客套话了。我们家就小宝一个儿子，
4 i' \9 p1 X. Z: l; K2 v( p现在他没了，就剩这点血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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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z; [$ `$ P6 {2 o: w! [　　你看，能不能……等孩子生下来，给我们养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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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母亲把水杯递给她，语气平静：「这孩子是我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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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h8 G' J% }0 F, c　　小宝母亲接过水杯，手有些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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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我知道。」她低声说，「可现在赌场也关了，你男人身体不好，你也不方
, `9 p: d& L/ _2 |, ]: w& s便出去打工。养孩子会很紧巴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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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坐在角落里，听着她们的对话，心里一阵酸楚。小宝母亲以前是个挺硬气
的人，现在却变得这么怯生生的。听说她和小宝姐姐一家住，寄人篱下的日子不
好过。

　　「姐。」小宝母亲继续说，「你看，你儿子也大了，该娶媳妇了。养个孩子，
/ p5 F" ?, Q5 m) D9 ~, F负担太重了。我们家虽然不富裕，但总还能帮衬着点。」

  G# X0 G; R7 M/ U$ i8 @　　母亲没说话，只是低头摸着肚子。小宝母亲见她不吭声，语气更加急切：
「你要是愿意，我们可以给你名分。

　　毕竟是小宝的孩子，也算是我们家的媳妇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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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够了！」母亲突然打断她，声音里带着怒意，「我不稀罕你们家的名分！
+ D3 b8 `# t8 e' T3 d* R+ l* a这孩子是我的，谁也抢不走！」小宝母亲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，手里的水杯差点
2 P" ]8 s! r% G# k掉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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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O8 _* v3 @) {6 j5 s" b　　「姐，你别生气。」她赶紧说，「我就是……就是想着，咱们都是一家人…
, X  t5 [+ L! T" M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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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`% K1 @3 ~# a, y2 l! X& a　　「一家人？」母亲冷笑一声，「小宝活着的时候，你们怎么不说是一家人？
现在他没了，倒想起我来了？」小宝母亲低下头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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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x: t6 F8 Y9 V2 V, }/ W( K6 g% ^　　「姐，我知道你恨我们。可这孩子……是我们家唯一的希望了。」母亲看着
* Y% s1 b' N9 T0 K: R她，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：「你回去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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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i# B" o0 S5 i1 |6 l% z1 P; }9 L　　这孩子是我的，我会好好养大他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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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[; Y+ j6 s# m8 |　　小宝母亲擦了擦眼泪，站起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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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M1 y7 W9 K2 W. D8 d0 e) c3 w2 S　　「那……那我改天再来看你。」她说完，转身往外走，背影佝偻着，显得格
外可怜。

　　晚上吃饭的时候，我忍不住问母亲：「妈，今天小宝他妈来，你为啥不答应？」

# H9 L" Q9 N: m* H　　母亲夹了一筷子菜，语气平静：「这孩子是我的，凭啥给他们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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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e7 p8 ^) M7 Q- A1 m　　我放下碗，看着她：「可小宝他妈说得也有道理。

0 j4 M: W7 O, j" X　　你现在不方便打工，爸身体也不好，养个孩子确实不容易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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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P5 ^0 U8 X3 z　　母亲没说话，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饭。过了一会儿，她才开口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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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小宝虽然混账，可对我……还算不错。」

2 U0 B! H; F0 h0 A　　我愣了一下，没想到她会这么说。

　　母亲继续道：「他活着的时候，知道咱家困难，时不时给我塞点钱。

　　虽然不多，但也够买几斤肉了。」

　　她放下碗，摸了摸隆起的肚子：「这孩子是小宝的种，我不能让他跟了别人。
再说了，小宝他妈现在寄人篱下，日子也不好过。

- G( W  `2 @: C! g" J$ [3 y& |　　把孩子给她，她也未必能养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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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\+ ?7 O, P8 Y% T2 e　　屋子远远的另一边，电视机里的枪炮声响成一片。我看了一眼正专注地电视
; U2 ^4 M6 V, Z0 M的父亲，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。母亲虽然平时对小宝没什么好脸色，可心里还是
记着他的好。

( y# p/ t. T* w' S/ K$ {6 O( Y+ d6 A　　「妈。」我犹豫了一下，「你是不是……对小宝有点感情？」母亲没直接回
答，只是叹了口气：「人都没了，说这些有啥用？这孩子生下来，我会好好养大
; ?; W7 ~0 v, D* {3 b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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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等以后告诉他，他爹虽然不是什么好人，可也没亏待过咱家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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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\( h* B# S8 m$ W; J　　我点点头，没再说什么。母亲起身收拾碗筷，动作有些笨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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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x8 b  n0 i* e7 e7 f* F　　我赶紧接过她手里的碗：「妈，我来吧。」

　　母亲笑了笑，坐到炕边：「你呀，也该找个媳妇了。

　　等这孩子生下来，家里就更热闹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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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N/ C) i, _: n0 |2 O' F, K1 E　　我一边洗碗一边说：「等我找到工作，攒点钱再说吧。」

# S, Z& G; D/ U: E! ]1 W　　母亲没再说话，只是摸着肚子，眼神有些恍惚。我知道，她又在想小宝了。
# n3 I( D/ k3 K% c- ~临睡的时候，我注意到母亲的情绪有些低落，便提出和她一起睡。母亲没说什么，
/ X) X+ L, z) Z7 N- O8 b. D只是点了点头。她背对着我，脱去了所有的衣服，光着身子钻进被窝。这是她的
习惯，从小到大，她总是这样睡觉。月光从窗户照进来，洒在她隆起的肚子上，
; m# N$ \; I- j6 z0 v2 i皮肤被撑得发亮，肚脐凸出来，像一颗小小的纽扣。她的乳房比以前大了许多，
沉甸甸地垂在胸前，乳晕的颜色变得更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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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T) K+ ?6 I0 |, r4 W  y, I　　「妈。」我轻声说，「你肚子真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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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母亲笑了笑，拉起我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。

　　「你摸摸，孩子在动呢。」我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她的肚子，感受到里面传来
轻微的震动。母亲的手覆在我的手上，轻轻引导着我。

  l* m# D( z  r* g- x  Y- I　　「这儿。」她说，「你感觉到了吗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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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n6 L. a+ e/ F  s6 G; o% C　　我点点头，心里涌起一股暖流。母亲又拉着我的手，放在她的乳房上。

　　「这儿也涨得难受。」她低声说，「你帮我揉揉。」

　　我有些犹豫，但母亲的眼神很平静，仿佛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。我轻轻揉着
2 R) x" G8 k7 t+ `6 A她的乳房，感受到它们的柔软和温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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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U# W6 B8 X1 w! E' a4 y8 c　　「小宝以前也喜欢这样。」母亲突然说，「他总是说，我的身子暖和。」

6 T7 u/ Y; S- c: [) w/ A& j: P& Y　　我愣了一下，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起小宝。母亲继续说：「那家伙，虽然混账，
可对我……还算不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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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P6 N# K% F% \( |+ A2 I　　他知道我身子不好，冬天总是给我暖被窝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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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听着，心里有些酸楚。

　　「妈。」我轻声说，「你是不是……有点想他？」

　　母亲没说话，只是拉着我的手，继续抚摸她的肚子和乳房。过了一会儿，她
$ v% C& E2 Q. J  A( T$ D才开口：「人都没了，想也没用。

, ^$ R  n3 l+ S3 `　　可这孩子……是小宝的种，我得好好养大他。」

. N$ C# x2 r9 S　　她顿了顿，轻声说：「你也给我说说小宝的事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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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记得你们小时候总在一起玩。」

　　我想了想，说：「小宝虽然调皮，可总是护着我。

: g- z. `+ p8 |　　有一次我被村里的孩子欺负，他二话不说就冲上去跟他们打了一架。」

2 b! v" V) Y! R4 ^0 c3 h* ~4 I　　母亲笑了，手轻轻拍了拍肚子：「是，他从小就讲义气。」

+ r; J$ H) f- e& i2 ?　　我又说：「他还特别爱吃你做的饭。

　　每次来咱家，都要吃两大碗。」

　　母亲点点头，眼神温柔：「是啊，他总说我做的饭香。

( F2 O- d# P' K* z6 z　　其实我知道，他就是想多陪陪我。」

' v" l: O0 Z, b7 N7 C1 @" M2 O　　我们就这样躺着，一边抚摸，一边回忆。母亲说起小宝小时候的事，说他虽
然调皮，可总是护着我。我也说起我们一起长大的点点滴滴，说小宝虽然混账，
) ~* |4 o) T' l% _2 ?3 a, A可对朋友还算讲义气。夜渐渐深了，母亲的声音越来越低，最后变成了均匀的呼
/ X7 ~* U$ ?: \* l# H# ^7 ^吸声。我轻轻收回手，替她掖好被子。月光从窗户照进来，洒在母亲隆起的肚子
, c, N4 ^0 D0 ^6 w' l' d7 S; M( u; w上，显得格外宁静。连续几个晚上，我都和母亲睡在一起。她的肚子越来越大，
躺在床上像座小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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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m0 ?7 m$ q* p% ~# o* m　　我习惯性地把手放在她肚子上，轻轻抚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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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再给我讲讲小宝小时候的事吧。」这天晚上母亲轻声说，拉着我的手放在
她乳房上。我感觉到她的乳房随着呼吸轻轻起伏，乳头因为刺激已经挺立起来。
月光从窗户照进来，洒在她雪白的身体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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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记得小宝上小学的时候。」我一边抚摸一边说，「有一次他把同桌的铅笔
1 n" [" ]' M3 q/ g1 E. z$ h盒藏起来了。那女孩哭得可厉害了，老师问是谁干的，他死活不承认。」

　　母亲痴痴地笑着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肚子：「那王八蛋，从小就坏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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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G3 u$ A% W8 ?3 s5 P* M0 P6 F　　我继续说着：「后来那女孩的妈妈找到学校，小宝才把铅笔盒还回去。

) k, r& ]: ?+ Y* P　　他还说是因为喜欢那女孩，才藏她的铅笔盒。」

5 e9 W( w* V  ~- T* w% V$ [1 ]　　母亲的笑声更大了，乳房随着笑声轻轻颤动：「那小子，从小就色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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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的手覆在我的手上，继续在乳房上轻轻抚摸。

　　「还有一次。」我继续说，「小宝偷了他爸的钱，去买了一堆鞭炮。结果把
邻居家的鸡窝炸了，被他爸打得半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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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w" d& a, q3 r6 N& B# t2 W  c　　母亲笑得浑身发抖，肚子一颤一颤的：「那王八蛋，活该挨打。」

) v9 B" w! l  L' W& Z, `# D& @　　她的手覆在我的手上，继续在肚子上轻轻抚摸。我忽然意识到，母亲在听这
些故事的时候，眼神迷离，嘴角带着痴痴的笑。那笑容，仿佛透过我，看到了另
2 d) b7 @0 a+ ?/ R  r# I一个人。母亲的手覆在我的手上，继续在肚子上轻轻抚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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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我应该早点怀上的。」母亲突然说，声音有些哽咽，「要是早点怀上，也
  K$ P6 U. t  r3 S许那天他就不会出去了。」我感觉到她的眼泪滴在我的手背上，温热的，带着咸
8 w( L5 s% c2 e" {, }# Q味。她的乳房随着呼吸轻轻起伏，乳头因为刺激已经挺立起来。我知道母亲说的
( R% d! N# s7 j# D4 [是小宝死的那天。那天晚上，他匆匆忙忙地离开，再也没能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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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[8 E& B' M" `) l% C2 j$ S　　「要是早点怀上。」母亲继续说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肚子，「他也许就会
安分守己，不会去招惹那些人了。」我张了张嘴，想说点什么，但最终还是咽了
回去。我知道，小宝以前也让人怀过孕。是我们初中的班花，一个很漂亮的女孩。
记得那天，班花红着眼睛来找我，说她怀孕了，是小宝的。她的声音很小，像是
) ~" B3 [' W3 Y# L9 S4 @$ x怕被别人听见。

　　「他说会对我好的。」班花咬着嘴唇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，「可是现在连电
话都不接了。」我陪她去医院，冲着和小宝的那点义气，脑子里想着这是我兄弟
$ m# Q; ^- J- f. i& D. I9 `, @的女人。看着她躺在手术台上，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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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G' C2 i) R8 ~: f( M　　「我好害怕。」班花的声音发抖，「我不想来的，可是……」我站在手术室
! F9 R( b7 ~$ C% L4 |6 E外，听着里面传来的器械声，心里五味杂陈。班花后来转学了，我再也没见过她。

2 |  U8 P; @/ K1 n0 w* |  Z　　「你怎么不说话？」母亲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。我蓦然想起，现在我身边躺
着的，是我兄弟的另一个女人。

" A. y0 G2 Y3 s7 r' N+ ]4 C% ?3 n　　「没什么。」我轻声说，「睡吧，妈。」

　　母亲叹了口气，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。月光照在她圆滚滚的肚子上，能看见
, G. y  X( u5 Z& z# q: k0 q4 o, ^$ o肚脐凸出来，像个小山包。我轻轻抚摸着，能感觉到里面的小生命在动。一个月
0 J: R9 r: e8 V3 z/ X后，母亲早产了。母亲是在凌晨生产的。我守在产房外，听着里面传来的呻吟声，
手心全是汗。脑海中总忍不住回忆起那个可怜的班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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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生了，是个女孩。」护士抱着襁褓走出来时，我听见母亲在里面长长地舒
了一口气。我走进产房，看见母亲疲惫地躺在床上，额头上全是汗珠。她的肚子
已经瘪了下去，乳房却因为涨奶而更加丰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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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a2 P3 ]; L7 _) a  @; C　　「是个女孩。」母亲虚弱地说，「小宝他妈应该不会来要女孩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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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Y2 |, v2 m8 w+ C9 \/ c8 B6 x　　果然，小宝他妈没来。妹妹满月那天，家里冷冷清清的，一个亲戚都没来。
3 ^9 E" \9 W* Y& N; V0 a大家都知道这是小宝的野种遗腹子，谁也不愿意沾这个晦气。

　　母亲抱着妹妹坐在堂屋里，脸上带着苦笑：「这样也好，清净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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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C0 _" G- B$ j& c; `) C　　她的身材还没有完全恢复，腰腹间还有些赘肉，但气色好了很多。

　　「该回县城找工作了。」母亲一边给妹妹喂奶一边说，「你好好工作，家里
有我。」

　　我点点头，看着母亲怀里的妹妹。小家伙闭着眼睛，小嘴一吮一吮的，母亲
. Y$ V6 z; A5 `# `丰满的乳房在她的小脸旁显得格外巨大。在县城奔波了一个月，我终于找到了一
份工作。第一个周末回家，我推开家门时，看见母亲正坐在堂屋里给妹妹喂奶。
6 V% o4 E3 t/ \9 Q4 ~, P她的衬衫敞开着，露出雪白的乳房。妹妹的小手无意识地抓着母亲的衣襟，小嘴
# c& c, w/ S* a- j# v一吮一吮的。

7 }; [# u7 k/ |　　「回来了？」母亲抬头看了我一眼，「锅里还有饭，自己去热。」我放下包，
走到母亲身边。妹妹已经吃饱了，正躺在母亲怀里打嗝。母亲轻轻拍着妹妹的背，
乳房随着动作轻轻晃动。

　　「小宝他妈来过吗？」我轻声问。
. C$ J+ H% Z8 C" z; y$ z. n( G& d5 `
) i5 B4 ~$ @8 W　　母亲摇摇头：「没有。」

　　她的手在妹妹背上轻轻抚摸，「她不会来的，是个女孩。」晚上，我推开母
5 d( l' {5 J3 @' L1 [) W3 C亲房间的门，发现父亲不在。

　　母亲正抱着妹妹哄睡，看见我进来，轻声说：「你爸受不了妹妹半夜哭，搬
到隔壁屋睡了。」

  @& b( H/ A& T% v- q5 A8 Y6 f　　我愣了一下，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。父亲和母亲分房睡，这在以前是从
0 ]; z' d& {. m8 f" K未有过的。

　　我看着母亲疲惫的脸，轻声说：「妈，那我还是来陪你睡吧，照顾妹妹。」

　　母亲没说话，只是轻轻点了点头。第一夜，我被折腾得够呛。妹妹半夜醒来
好几次，每次都要喝奶。我迷迷糊糊地爬起来，冲奶粉，喂奶，拍嗝，哄睡。母
亲躺在旁边，虽然没怎么动，但我知道她也没睡好。

　　「志强。」她轻声叫我，「奶粉别冲太稠，不然她拉不出来。」我点点头，
手忙脚乱地冲奶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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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a, M( u" A6 w. L6 Z3 |7 L+ X　　母亲看着我笨手笨脚的样子，忍不住笑了：「你个愣头青，连个奶瓶都拿不
稳。」

/ Y9 }7 v8 ~7 t! E  l! q5 t　　我尴尬地笑了笑，继续手忙脚乱地冲奶粉。母亲叹了口气，坐起身来：「算
了，我来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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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你个男人，干不了这细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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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摇摇头，轻声说：「妈，你睡吧，我来照顾妹妹。」

, X+ ?- n/ _# ^0 c/ v$ F$ Q& N　　母亲没说话，只是轻轻握住我的手，眼神里带着一丝感激。几个月过去后，
: n4 A6 N% @4 F, B5 x: t# a; ~每个周末回家和母亲一起睡已经成了习惯。而我照顾妹妹也越来越熟练了。这天
晚上，我们像往常一样哄睡了妹妹。母亲穿着宽松的睡衣，乳房因为涨奶而格外
/ c( b3 S1 f% L7 n9 N丰满。她轻轻拍着妹妹的背，哼着不知名的摇篮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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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睡吧。」母亲轻声说，关掉了床头灯。黑暗中，我听见母亲翻身的声响。
* r! o+ }* A0 z" M: ]7 k# G她的呼吸声渐渐平稳，我以为她已经睡着了。突然，我感觉一只温暖的手伸进了
& z' r8 }+ f5 A0 g6 X我的被窝。我屏住呼吸，假装睡着了。母亲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手臂，然后慢慢
向下。她的手指有些粗糙，但动作很轻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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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儿子……」母亲轻声叫我，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。我没有回应，继续假装
睡着。母亲的手顿了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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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我知道你没睡……」母亲的声音更低了，带着一丝哀求。无声无息地，她
8 C( d$ a2 k2 p) |9 q像一条滑腻的鱼游进了我的被窝。庞大而柔韧的乳房压在我的背上，我能感觉到
8 t+ i' z" s3 f7 n/ C; V8 j$ f, n$ l乳头的硬度。母亲的手继续向下，我感觉到她的呼吸变得急促。她的身体微微发
抖，像是在压抑着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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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就一会儿……」母亲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了，「就一会儿……」我闭上眼睛，
; a9 _5 l! k0 M5 ~+ h# n感受着母亲的体温。她的身体很热，像一团火。我的手无意识地抓住了床单，母
亲的手继续向下，我感觉到她的呼吸变得急促。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我的大腿内
侧，然后慢慢向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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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儿子……」母亲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，「就一会儿……」我抓住她的手，
! v/ i( w* [' n6 y: q想要阻止她。但母亲的手，轻易地挣脱了我的控制。她的手指继续向上，终于碰
0 F  t2 E) @. I1 w: I, M8 u% V到了我的下体。

' b3 \: N( b. s7 d6 `6 m　　「别……」我低声说，声音有些发抖。母亲没有理会我的抗拒，她的手轻轻
抚摸着，动作很熟练。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回应。

　　「求你了……」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，「就一会儿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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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E0 [! N2 i  Z9 S　　「妈……」我转过身，看见母亲泪流满面的脸。月光从窗户照进来，洒在她
4 x, s4 R3 {& U裸露的肩膀上。她的皮肤很白，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。母亲的手没有停，她
的呼吸越来越急促。她的身体微微发抖，像是在压抑着什么，双眼中盈满了泪水，
乞求地望着我。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，一个翻身就将母亲压在了身下。她的身体
0 h/ L6 S" E3 K; \很热，像一团火。我的手无意识地抓住了她的乳房，感觉到它们的重量和温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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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身体的某个部分触到了一团湿润粘稠的东西，像是融化的水。

　　「轻点……」母亲轻声说，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。我低下头，吻住了她的唇。
2 L% O: c  ?# H9 v4 s) l7 X母亲的唇很软，带着一丝咸味。她的手环住我的脖子，身体紧紧贴着我。我做了
她渴望我做的事。我的唇贴上她的，亲吻着她的唇瓣，她的脖颈，她的胸口。她
8 G$ c. T3 _: A8 T2 q* A* O的身体在我的触碰下微微颤抖，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回应着我。我的手滑过她丰
满的乳房，感受到它们的柔软和温热，她的呼吸变得急促，带着一种无法抑制的
$ ?3 ]7 J. D1 C( W7 n渴望。

1 p  Y) l4 F/ x: W9 y' s. k　　「儿子……」她的声音低哑，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颤抖。我没有停下，继
3 M7 U0 p9 e+ L! d5 W' V+ r续用我所有的肢体探索，直到我的身体与她的紧密贴合。她的双腿缠绕在我的腰
上，仿佛在引导我进入她的深处。我奋力冲击，她的身体在我的动作下仿佛融化
了，柔软而温暖，像一池春水将我包围。

2 e: b: `' j6 t　　「小宝……」她紧紧抓着我，指甲几乎嵌入我的后背，嘴里却喊着小宝的名
字。我的心猛地一紧，但身体的快感让我无法停下。她的肉体是如此诱人，丰满
的乳房随着我的动作晃动，腰间的赘肉堆叠出几道褶皱，却更显得她的身体柔软
而温暖。我终于明白了小宝为什么如此迷恋她的肉体——她的身体像一团火，燃
5 H: ^% B. P) V% j7 R+ \4 X烧着所有的理智和禁忌。我的动作越来越快，她的呻吟声也越来越急促。

' J1 Y( Z" W* d/ ]7 Q" e0 L　　终于，我在她的身体里释放了自己，一股热流涌出，仿佛将所有的压抑和欲
望都倾泻而出。我伏在她身上，喘着粗气，感受着她的身体在我身下微微颤抖。
她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背，带着一种安抚的力量。

　　「妈。」我低声问，「感觉好吗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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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没说话，只是紧紧抱住我，头埋在我的胸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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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E+ P( H, Z) R' ~" b/ j& M　　过了一会儿，她才轻声说：「好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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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}9 @$ _$ {2 C2 d0 l7 v　　她的声音低哑，带着一丝疲惫和满足。我抬起头，看着她的脸。她的眼神有
些恍惚，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脆弱。我知道，她心里想着的依然是小宝，可她
, R3 v3 a2 O  y+ e7 x$ D, F- C的身体却紧紧贴着我，仿佛在寻找一种安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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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，低声说：「妈，睡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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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e7 }( ~# t: I2 U　　她点点头，闭上眼睛，呼吸渐渐平稳。我躺在她身边，感受着她的体温，心
1 f+ z4 H' h  y4 V. z$ {1 {2 b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。月光从窗户照进来，洒在我们身上，显得格外宁静。第
1 G% U6 o  Y+ B% X6 h3 r- \$ H# o二天早上，我醒来时母亲正在给妹妹喂奶。阳光从窗户照进来，她的乳房在阳光
下泛着柔和的光泽。我躺在床上，看着母亲轻轻拍着妹妹的背。她的动作很温柔，
% v% f/ Z0 C6 q) e9 F. l眼神里满是慈爱。妹妹的小嘴一吮一吮的，母亲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。

　　「醒了？」母亲抬头看了我一眼，嘴角带着一丝笑意。我点点头，慢慢坐起
* Z/ L( u8 E% u9 w7 T1 O身。母亲的身体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诱人，我忍不住凑过去，轻轻吻了她的唇。母
亲没有躲开，她的唇很软，带着一丝奶香。她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，眼神里带
着一丝复杂的情感。

　　「该去上班了。」母亲轻声说，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舍。我点点头，慢慢站起
' P+ E' O& e, ^0 c) ~4 q身。母亲的手还停留在我的脸上，她的指尖有些粗糙，但很温暖。

- ?) M8 k8 t% h, y) j5 Z　　「路上小心。」母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我走出家门，阳光照在脸上，有些
刺眼。整个星期我都在抑制不住地想念母亲。她的身体，她的温度，她的呻吟…
…像一团火，在我心里燃烧，无法熄灭。每当夜深人静，我躺在床上，眼前总是
浮现出她的身影。她的乳房，她的腰肢……让我无法入眠。周末终于到了，我迫
不及待地回了家。母亲像往常一样，让我和她一起睡，好帮她照顾妹妹。父亲早
早睡下后，我和母亲哄睡了妹妹，也躺下了。
7 X! E8 ^. t* {4 a/ R" z
  V9 X% P  ^8 s" G5 K7 |( ~2 l　　我躺在炕上，看着妹妹熟睡的小脸，心里涌起一股暖流。我轻轻拍着她的背，
直到她的呼吸变得平稳。我起身想叫母亲，转身却看到了她雪白的肉体。不知什
么时候，她已经无声无息地脱掉了身上的遮蔽。月光从窗户照进来，洒在母亲的
9 O2 d& I* D: o5 @身上。她的皮肤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白皙，双腿微微分开，露出深处的阴影。我的
呼吸变得急促，心跳加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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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[# M5 X, R' k2 P5 Y　　「素芬。」我壮着胆子叫她的名字。这是我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。母亲的身
体颤抖了一下，但没有反对。她的眼神有些恍惚，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脆弱。
我伸手将她抱到炕上，压在身下，滚烫如火。我的冲动无法抑制，身体迅速勃起。
- u" _% w: P, {& J* {我的手滑过她的乳房，感受到它们的柔软和温热。她的呼吸变得急促，带着一种
无法抑制的渴望。
' N+ N& r( i+ ^/ ^0 n6 }% C
* m, S. s) A& z　　「素芬。」我低声叫着她的名字，一边挑逗着她，一边进入她的身体。她的
1 f9 z# `6 u+ Z2 @9 a肉体是如此诱人，丰满的乳房随着我的动作晃动，我的动作越来越快，她的呻吟
9 E; x8 L1 r0 L% N+ q; x. \# Q! E声也越来越急促。终于，我再一次在她的身体里释放了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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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@* {+ \$ F6 D4 Q7 R! C6 P! L　　「素芬。」我低声叫着她的名字，没有拔出来，就这样和她连接着睡了。父
亲的话越来越少了，甚至比我在外地上学的时候还少。如今我回来了，反而觉得
他比以前更加沉默。每次我回到家，晚饭后，父亲总是早早地回到自己的房间，
关上门。我偶尔能听见他在里面咳嗽，声音沉闷而压抑。

　　「你爸身体不好。」母亲一边给妹妹喂奶一边说，「别打扰他。」

! l2 a* H. f8 w6 w# g0 y* \　　我点点头，看着母亲怀里的妹妹。小家伙闭着眼睛，小嘴一吮一吮的，母亲
丰满的乳房在她的小脸旁显得格外巨大。父亲很少抱妹妹，甚至不如我抱得多。
. Y* H4 v2 U: @/ e) H, l虽然他名义上是她的父亲，但似乎对这个新生命并不感兴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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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你爸……」母亲欲言又止，最后只是叹了口气。我注意到，父亲看妹妹的
$ N0 G+ W5 |5 B" T( B眼神总是很复杂。有时候，他会站在婴儿床边，默默地看着熟睡的妹妹，眼神里
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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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他是不是……」我试探着问母亲。母亲摇摇头，没有回答。

　　她的手轻轻抚摸着妹妹的脸颊，眼神里满是慈爱。这个家，似乎正在发生某
( a. _' }8 j# s) a8 ^种微妙的变化。父亲越来越沉默，母亲越来越依赖我，而妹妹，似乎成了我们之
间唯一的纽带。半夜，妹妹的哭声把我们吵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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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母亲轻轻推了推我：「志强，去拿奶瓶。」

+ n* l* `7 D+ B* ]: W0 P　　我揉了揉眼睛，起身去厨房冲奶粉。回来时，母亲已经抱着妹妹在哄了。

. `  Z' c% l* ?* D　　「素芬，奶粉来了。」我说，把奶瓶递给她。母亲接过奶瓶，轻轻塞进妹妹
' J$ L. Y. e/ W7 R. A" ~+ f. x嘴里。

　　「志强，你抱着她，我去上个厕所。」她说。

' g1 Q& o- L3 n, C. q　　我点点头，接过妹妹。她的身体小小的，软软的，像一团棉花。我轻轻拍着
她的背，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子。母亲回来时，妹妹已经睡着了。
5 m& ^6 _% @; ?/ t' \, k/ c+ }
5 v9 Q  _, K# a1 N) r　　「素芬，她睡了。」我轻声说。

& ^4 z' n+ c) K+ p/ J2 ~" Y　　母亲笑了笑，接过妹妹：「志强，你躺下吧，明天还要上班。」

/ w0 N5 }9 @. y& z' z* q, z　　我们躺下后，母亲缩进我怀里，很快就睡着了。就在她睡着前的一刹那，我
忽然意识到，刚才我们一直在彼此互叫名字，如此自然。母亲叫的是我的大名
/ u3 l  y# _* S) `6 Q& Z「志强」，而不是小名「强子」。我轻轻抚摸着母亲的头发，心里涌起一股复杂
的情感。我们之间的界限似乎越来越模糊，可我却无法抗拒这种亲密。妹妹一天
天长大，开始学说话学走路。我的工作稳定下来，用家里的积蓄在县城买了套二
1 k: q2 M9 `3 Y" _, f; p5 t手房，开始有人给我介绍相亲。

　　我毫无兴趣，应付差事地去了几次，自然以失败告终。

& Y1 s' U0 B- C8 n$ K- R1 U　　但有一次，一个幼师盯着我看了一会儿，说：「你心里有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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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愣了一下，抬头看她。她叫林晓萱，长相清秀，眼神里带着一种敏锐的洞
$ n+ _6 |( v% h( M' V察力。

　　「你怎么知道？」我问，语气里带着一丝防备。她笑了笑，端起咖啡抿了一
. Y2 l3 Y, y6 N. y  I口：「我每天和孩子们打交道，他们的心事都写在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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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W0 P1 m1 f) r6 V2 L* L9 d; Z　　你虽然是个大人，可眼神里的东西，骗不了人。」

　　我沉默了一会儿，低头搅动着杯里的咖啡。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脸上，带
着一种温柔的探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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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你心里有个人，对吧？」她轻声说，「一个你放不下的人。」

9 J% v' q3 j% e+ Y% F# c　　我的心猛地一紧，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咖啡杯。她的目光太锐利，仿佛能看
穿我所有的伪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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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O0 m' H' s2 ?8 `2 _　　「我不太想说这些。」我低声说，语气里带着一丝抗拒。她点点头，没有继
续追问。

9 M8 _- R1 d  K9 K# G8 t　　「没关系。」她说，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。我只是觉得，你看起来很累。」

　　我抬头看她，发现她的眼神里带着一种真诚的关切。那一刻，我突然有种想
倾诉的冲动，可话到嘴边，又咽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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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谢谢。」我说，「你是个好人。」

　　她笑了笑，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：「好人卡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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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看来这次相亲又失败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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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i# J; m* `9 ?% w% G# E" O　　我也笑了，心里却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。她的敏锐和温柔让我感到一丝安慰，
可我知道，我心里的事，永远无法对她说出口。回到家，母亲正在哄妹妹睡觉。

# a1 {7 }5 q0 S1 S4 m+ K; @　　看见我回来，她轻声问：「志强，相亲怎么样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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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f6 s3 S2 Z/ `, E" h- _　　我摇摇头：「没成。」

　　母亲叹了口气，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：「志强，你别总拴在我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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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o" m5 i* B& {4 s% F. Z; G　　该找个媳妇了，好好过日子。」

　　我看着她，心里一阵酸楚。我知道，她希望我有个自己的家，可她的眼神里
- }9 P9 e1 J& Z6 ^又带着一丝不舍。每次我提到相亲，她总是这样，既希望我离开，又害怕我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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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妈。」我轻声说，「我不急。」

6 y( o) O! u2 i' @1 d* A* G3 h　　母亲没说话，只是轻轻拍着妹妹的背，眼神有些恍惚。我知道，她心里有太
多无法说出口的话，就像我一样。这天夜里，我们又默契地在关灯后赤裸裸地抱
3 N3 h5 x9 D( y在一起。母亲的身体紧贴着我，带着熟悉的温暖和柔软。她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
背，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。

　　「志强。」她轻声叫我，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。我没说话，只是紧紧握着母
* _( c6 b' J' K亲的乳房揉搓，吮吸，感受到它们的柔软和弹性。我想可能我弄痛了她，因为她
6 D* X& P; ?: l0 ^在尖叫，父亲也可能听到了，或者他早就听到了。但我已经不在乎他有没有听到
3 k7 Y) m( I1 G9 _/ z了，我想母亲也是一样，她并没有松开我，反而把我搂得更紧。这个夜晚她的阴
道格外湿润，紧紧地握着我的阴茎抽吸，仿佛在引导我进入她的深处。我的动作
越来越快，她的呻吟声也越来越急促。

# U9 v" Q1 f! o+ V" Q　　终于，我在猛烈的冲击中一次射空了几乎所有子弹。之后伏在她身上，喘着
粗气，感受着她的身体在我身下微微颤抖。她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背，带着一种
/ Q  m( }  t) K1 n" s/ d6 ]安抚的力量。往常我还能再来一次，但今天没有这个力气了。一切都在刚才释放
出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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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素芬。」过了一会儿我低声说，「我爱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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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]6 _: m0 N8 p/ e. B　　母亲沉默了很久，身体微微颤抖。

/ S4 H8 Q* @& g7 r: W0 n　　「这对你不公平。」她终于开口，声音低哑。

' y' c3 d' o8 E6 V　　「你指的是小宝吗？」我问，「我不在乎，他是我的兄弟，和我一样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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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你应该有个自己的孩子。」她说，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。

! D; D( M1 Z: W  g. O　　「我已经有了。」我轻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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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J  c, |3 d+ |! R  y  q　　母亲没有否认，但身体上有了反应。她紧紧抓住我，指甲几乎嵌入我的皮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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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志强。」她低声说，「你别这样……」

- M6 K& h1 t9 ^% u, P1 {5 l% w　　我没说话，只是紧紧抱住她，感受着她的体温。我们就这样躺着，直到她的
呼吸渐渐平稳，睡着了。第二天早上，我醒来时母亲已不在身边。我赤裸着身体
走出房间，阴茎在我腿间晃荡着。我寻找着母亲，最后在父亲的卧室找到了她。
父亲安静地躺在床上，脸色苍白，没有一点生气。母亲坐在父亲身边，眼神空洞。

　　「志强。」她哽咽着说，「你爸去世了。」

　　我愣住了，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。父亲的身体已经冰冷，母亲的手紧紧
握着他的手，仿佛在试图留住最后一点温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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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妈。」我轻声叫她。母亲没说话，只是紧紧抓住我的手。父亲的葬礼在一
个阴沉的早晨举行。天空低垂，灰蒙蒙的云层压得人喘不过气来。母亲穿着一身
2 Q6 u( `7 B7 p) ^: H5 _4 t白孝，抱着妹妹站在坟前，眼神空洞而疲惫。我站在她身旁，心里涌起一股复杂
的情感。

, ]. X: j) @; Z7 d　　「志强。」母亲轻声叫我，「给你爸磕个头吧。」我点点头，跪在坟前，重
重地磕了三个头。泥土的湿气透过裤子渗进来，带着一股寒意。抬起头来，我与
9 `2 n! @( P! U# m, c: }' f墓碑上的照片对视着，他的灵魂就算再迟钝，到了这个时候也应该已经知道了一
( R! b( o6 m6 l/ I# g切，我想知道他在知道一切之后是什么心情。但那张苍老麻木的脸一如平日，看
不出有任何波澜。母亲抱着妹妹，眼泪无声地流下来。她没有哭出声，只是紧紧
- n* S, R- L8 h) R  ?/ H- B/ k咬着嘴唇，仿佛在压抑着内心的悲痛。

2 e, f$ u4 c% z* J　　妹妹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悲伤，伸出小手去擦她的眼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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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[7 A6 K0 S( t; f/ G; Y0 Z8 ^　　「妈。」我轻声说，「我们回去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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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R/ ^+ d$ A. {+ l6 g　　处理了父亲的遗物后，我决定带着母亲和妹妹离开村子，搬到县城我那里去。
离开村子之前，母亲突然提出想去看小宝。那天晚上，天色阴沉，乌云压得很低，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，仿佛随时会下雨。母亲坐在炕边，手里捏着一件
- n9 b, I+ U- I- ^! ?) }旧衣服，眼神有些恍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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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志强。」她轻声叫我，「明天……我们去看看小宝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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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r" Z9 U& p2 C. j- t　　我愣了一下，随即点点头：「好。」

' G9 I: G# M5 v" B7 ^0 |/ j' V0 s　　第二天一早，天气依然阴沉，风里带着一丝凉意。我们带着妹妹，来到了村
: {9 Z" B3 b7 w4 T0 E( Z: {! W- |9 b口的玉米地。小宝的坟就在那里，墓碑上刻着他的名字，字迹已经有些模糊。母
7 w9 S5 K2 }2 Y. f( v: j; t亲站在坟前，眼神有些恍惚。

3 B/ ?, {! i% z4 v, R　　「小芳。」她轻声叫妹妹，「来，给这里面的叔叔磕个头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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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妹妹抬起头：「妈妈，为什么要磕头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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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o' I: ^0 U" J- ^; e　　母亲没解释，只是轻轻按了按妹妹的肩膀：「听话，磕个头。」

& v/ k: N' o( b0 c- `: K　　妹妹虽然不明白，但还是乖乖地跪下来，磕了三个头。母亲站在一旁，没说
话，只是静静地看着小宝的墓碑，手指轻轻抚过墓碑上的字迹。

( O. m* p: K) Z# W* {　　「小宝。」她低声说，「我们要走了。你放心，我会照顾好小芳的。」

　　她的声音很低，几乎听不见，但每个字都清晰可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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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r  M0 v# N- M* L1 e4 a　　妹妹站起身，拉着母亲的手：「妈妈，我们回家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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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L/ A9 J+ y' R2 V　　母亲点点头，最后看了一眼小宝的墓碑，转身离开了。这时我远远地看到了
4 V4 s! f2 h! N小宝的母亲。她站在玉米地另一头，似乎也在望着这边。身影显得格外瘦小。听
3 \: w/ V/ q! j# q" C3 w; s说她被小宝姐姐赶回来了，独自住在村里。她没有走过来，只是静静地站着，仿
佛在目送我们离开。母亲走出一段距离后，突然停下脚步，回头看了一眼小宝的
/ e# E7 }' y. c+ L- r! w母亲。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，似乎在犹豫什么。

　　过了一会儿，她轻轻拉了拉妹妹的手：「小芳，跟妈妈来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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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们走到小宝母亲面前，两个女人对视了一会儿，谁都没说话，忽然，母亲
跪了下去。

) ^$ v- t! j7 A# Y　　重重地磕了三个头，然后抬起头，轻声叫了一声：「妈。」

  W. T5 t+ Q7 }/ `　　小宝母亲愣住了，眼神里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情。她的嘴唇微微颤抖，似
1 e( ^; f! e/ P( n4 z; N乎想说些什么，却发不出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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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母亲轻轻拉了拉妹妹的手：「小芳，给奶奶磕头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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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妹妹虽然不明白，但还是乖乖地跪下磕了三个头，然后抬起头，脆生生地叫
了一声：「奶奶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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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小宝母亲的眼眶一下子红了，眼泪无声地流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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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颤抖着伸出手，轻轻摸了摸妹妹的头，声音哽咽：「好孩子……好孩子…
…」

　　接着看向母亲：「姐……不，素芬，你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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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Z# r0 k3 B  w  b5 e, s! x/ y6 N9 t　　母亲抬起头：「妈，小芳是小宝的孩子，也是您的孙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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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L4 r8 Y! C6 k# {　　以后，我会带着她来看您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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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小宝母亲点点头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。

) _$ W9 x; n" U0 U　　她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布包，递给母亲：「素芬，这是小宝小时候戴过
$ B# o  ?4 b0 G! {: s9 [  E* p( F的银锁，你……收着吧。」

9 n. a7 p- V4 _8 d　　母亲接过布包，手指微微颤抖。她打开布包，里面是一个小小的银锁，已经
有些发黑，但依然能看出上面的花纹。

4 e$ v) R$ q" W5 R& y2 \9 S+ r, `/ j* Q　　「妈。」母亲轻声说，「谢谢您。」

! ]* o3 u" L) d4 B+ j6 U　　小宝母亲摇摇头，眼神中闪动着某种像是欣慰又像是自豪的光彩：「素芬，
你……是个好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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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小宝要是知道，一定会高兴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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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母亲的眼眶也红了，她紧紧攥着银锁，点了点头：「妈，我们走了。

　　您保重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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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小宝母亲点点头，眼泪无声地流下来。她看着母亲和妹妹离开的背影，仿佛
在送别自己的亲人。我远远地看着，心里涌起一股感慨：母亲现在是两个男人的
未亡人了。父亲是个沉默寡言的人，常年卧病，家里的重担几乎全压在母亲肩上。
2 x! n4 A% M! J7 k* B他给不了母亲任何依靠，甚至连一句温暖的话都很少说。

　　母亲在他身边，像一根被压弯的稻草，默默承受着生活的重压。而小宝，则
, E0 V1 r0 s+ o* I0 k1 S( X是另一种存在。母亲跟着小宝时，她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。小宝对她谈不上
尊重，甚至可以在旁人面前把她扒光了干。我记不清有多少次，母亲赤裸裸的身
( P% i  h+ t6 {" T# n) h体被小宝压在身下，乳房随着他的动作晃动，像牲口一样在众目睽睽下被他狠狠
$ u6 i/ c& m& ?" r+ Z' }( _4 X抽插。我有时在想，母亲在那种时候，心里到底是什么感受？是屈辱，是麻木，
还是……某种我无法理解的复杂情感？

　　但小宝也并非全然无情。他偶尔会给母亲塞点钱，知道她身子不好，冬天会
6 Y7 r4 J4 A3 B给她暖被窝。这些微小的温情，或许正是母亲无法彻底恨他的原因。小宝先走的，
父亲后走的。这个顺序，对母亲来说，或许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复杂体验。小宝的
死，并没有让她从屈辱中解脱，反而让她陷入了一种更深的孤独。她失去了那个
偶尔给她温暖的男人，也失去了那个让她屈辱的男人。小宝的死，像一把刀，割
断了母亲与过去生活的最后一丝联系。

　　而父亲的死，则让母亲彻底卸下了生活的重担。她不再需要照顾一个病弱的
/ F  ^. E# s( ^1 Z- ?7 T+ w& s男人，也不再需要为一个无法依靠的家庭操劳。可这种解脱，却带着一种无法言
喻的空虚。他们死的时候，母亲没有为他们掉一滴眼泪。她在他们面前，始终是
" Z; l" ~& @  E0 A那个坚强的女人，仿佛他们的离去对她来说，只是生活中的一部分。可我知道，
母亲心里并非毫无波澜。她在夜深人静时，会轻轻抚摸着小宝留下的银锁，眼神
, A/ H8 U: ~- F" G里带着一种我无法理解的复杂情绪。

3 L' }. d7 T& t$ _2 P  F, o% }' ^　　她也会在父亲的遗像前站很久，手指轻轻抚过照片上的脸，仿佛在回忆什么。
6 W; {" B8 a, j8 s几天后，我们收拾好行李，离开了村子。母亲抱着妹妹坐在车里，眼神有些恍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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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志强。」母亲突然开口，「他们要是知道我们搬走了，会不会生气？」我
摇摇头：「不会的，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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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M' f6 l1 j- Y! z* s% d* D( @　　他们希望我们过得好。」

　　母亲没说话，只是紧紧抱着妹妹。到了新家，母亲抱着妹妹走进屋里，四处
9 u) `' w# o; L: ~  w看了看。

+ u7 g5 h( q: V' x　　「志强。」她轻声说，「这里挺好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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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y6 j) s1 m# M* ~, p0 S( |　　我点点头，心里涌起一股暖流。这个家虽然不大，但足够我们三个人住。母
! o2 Y0 h: C  G. ?亲抱着妹妹坐在沙发上，眼神渐渐柔和下来。晚上，我们躺在床上，母亲缩进我
' \* I9 O% o) [' Y. d怀里，身体微微颤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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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志强。」她轻声说，「我有点怕。」

　　我没说话，只是轻轻解开她的衣服，露出她丰满的乳房和柔软的腰肢。她的
! n% k0 l/ L6 K1 E/ v身体在我的触碰下微微颤抖，像一只受惊的小羊。

　　「素芬。」我低声叫着她的名字，一边吻着她的唇瓣，她的脖颈，她的胸口。
她的呼吸变得急促，带着一种无法抑制的渴望。我的手在她的乳头上滑过，感受
6 M0 Q: c) x; l8 D* V  b& ]到它们的颤栗。她的身体在我的动作下微微颤抖，眼泪无声地流下来。

　　「志强。」她低声叫我，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，「别离开我……」我紧紧抱
住她，轻声说：「我不会离开你，素芬。

　　我永远都在。」

0 @9 g9 K- H0 t) U( J　　她的身体在我的触碰下渐渐放松，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下来。我轻轻吻去她的
& H  U3 Y+ l0 Y* |$ W' C泪水。
' B1 ^! M- A+ V$ F
& o, A# R4 `" K) d' f) M* b　　「志强。」她低声叫我，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。我没说话，只是紧紧抱住她，
感受着她的体温。我们就这样躺着，直到她的呼吸渐渐平稳，睡着了。日子平静
地过去。妹妹很快就四岁了，我们为她选了一个离家近、条件还算好的幼儿园，
收费也还算合理。第一天，我和母亲一起送她。

7 x4 B5 |. b) y$ `　　到了幼儿园，母亲牵着妹妹的手，轻声说：「小芳，要听老师的话，知道吗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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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E! q( I8 @$ v7 D　　妹妹点点头，紧紧抓着母亲的手：「妈妈，我会听话的。」

　　我站在一旁，欣慰地看着她。妹妹虽然小，但懂事得让人心疼。

　　就在这时，一位老师走了过来，笑着对我打招呼：「好久不见。」

8 D0 \! H: N8 b* e3 N2 v　　我愣了一下，认出她是林晓萱，随即笑了笑：「林老师，好久不见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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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母亲看了看我，又看了看林晓萱，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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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H  q5 a# ]. R" D% p2 l: i　　「志强，你们认识？」她轻声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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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点点头：「之前见过一次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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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林晓萱笑了笑：「我是这里的副园长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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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p$ g+ ~8 c& [* z/ f　　她蹲下来对妹妹说：「小芳，跟老师进去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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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c* X7 z9 _. O: R6 C　　妹妹看了看母亲，又看了看我，终于松开了母亲的手，跟着林晓萱走进了幼
儿园。母亲找到了新的保洁工作，每天早出晚归。有一天，母亲有事，我去接妹
妹。林晓萱站在门口，看见我来了，笑着走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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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C1 ^8 |0 F7 J　　「志强。」她轻声叫我，「今天你来接小芳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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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b4 @. }5 W; L4 X6 x　　我点点头：「林老师，辛苦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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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笑了笑：「你还是单身吗？」

5 G0 L7 ^9 F, ~　　我愣了一下，随即点点头：「是。」

　　她没说话，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。第二天，我送妹妹上幼儿园。把妹
妹送上楼以后，林晓萱站在门口，似笑非笑地看着我。

　　「志强。」她突然说，「我猜她不是你妹妹，是你女儿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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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S8 [; B/ I( |' s5 R  b　　我心里猛地一紧，脸上却不动声色：「林老师，你误会了。

　　她是我妹妹，我妈的女儿。」

　　林晓萱笑了笑，眼神里带着一丝不信：「是吗？

　　可你们长得真像。」

' m$ _; x# x" G& ?+ F　　我笑着摇摇头，转身离开。周末，林晓萱约我喝咖啡。我考虑再三后还是去
了。我们坐在咖啡馆的角落里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桌上，映出斑驳的光影。

　　「志强。」她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，「你妹妹的事，能跟我说说吗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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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n; W% L, f: o. W1 l! j　　我愣了一下，随即笑了笑：「林老师，你怎么对这个这么感兴趣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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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：「我猜她不是你妹妹，是你女儿。如果这就是你心里
的事的话，我并不介意你有女儿。但你不应该让母亲背黑锅。

! F2 [# T# t2 K4 I; A　　你是我第一个见过让母亲背黑锅的。」

　　我沉默了一会儿，低头搅动着杯里的咖啡。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脸上，带
$ \: s9 `7 }+ I) z* y& G; `( U着一种温柔的质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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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林老师。」我叹了口气，决定告诉她真相。

, Q- Z- k  D+ g) ]7 q; x　　「我曾经有个朋友，叫小宝。」我低声说，「我们俩是一起长大的发小，就
像亲兄弟一样。后来，我爸身体不好，我妈去村里的赌场工作，是小宝介绍的。
她在那里做保洁和做饭，小宝是看场子的。时间久了，他们俩……好上了。」

( y, \( z, ]8 }. `# k　　林晓萱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惊讶，但她没打断我，只是静静地听着。

: `7 s! n; p) f7 Q　　「那天晚上。」我继续说，「小宝接了个电话，匆匆忙忙地拉着我妈做了一
次。那是他最后一次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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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w9 ]  l  i% h: p" d　　我平息了一下情绪，接着说道，「那天晚上，他和别人出去，就再也没回来。
* }: X% H3 b. E% C% I后来，我们在村口的玉米地里发现了他，浑身是血，脑袋都快砍掉了。」

　　「就是那一次，我妈怀上了妹妹。」我低声说，「小宝死后，他妈来找过我
们，想要这个孩子。她说这是他们家唯一的血脉。可我妈没答应，她说这孩子是
她的，谁也抢不走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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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林老师。」我轻声说，「这就是我妹妹的真实来历。我知道这很难让人相
  j/ b# {8 w9 W1 L. s" F6 N信，但这就是事实。」

　　林晓萱听完后，沉默了许久。

　　「志强。」最后她轻声说，「这……太不可思议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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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点点头，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。

" p1 ?" ~  e. H: Z5 u　　「林老师。」我轻声说，「我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，但这就是事实。」

　　她沉默了一会儿，眼神里带着一丝同情：「志强，你……真的很不容易。」

" }; ?# T# ?2 N0 `9 |  G　　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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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林老师。」我轻声说，「谢谢你听我说这些。」

3 G+ h- x8 Y. `* n7 B" B% o　　她点点头：「志强，如果你需要帮助，随时可以找我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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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y4 r* @8 q6 t& B1 k0 M' p　　几天后，林晓萱约我到她办公室，说是要谈谈小芳的事。我推开门时，她正
. s/ b7 e' @6 n/ x坐在办公桌后，手里拿着一份文件，抬头看见我，笑道：「志强，来了？

+ _& T$ Q2 @7 v/ r　　坐吧。」

　　我坐下后，她放下文件：「小芳最近在幼儿园表现很好，很懂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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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点点头：「谢谢林老师照顾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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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笑了笑，眼神里带着温柔：「志强，其实……我觉得你是个很好的人。

　　小芳也很可爱，我很喜欢她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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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愣了一下，随即也笑了笑：「林老师，你太客气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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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q0 I: \1 }, P+ ~+ G　　她顿了顿：「志强，你有没有想过……给小芳一个完整的家？」

　　「林老师，你的意思是……」她脸上飞过一丝红云：「我的意思是，我觉得
- \: p7 ]; Z6 K8 r0 N7 k我们可以试着交往。

0 X" e+ r5 l! O) A3 R$ d　　我很喜欢小芳，也会对她好。」

　　我沉默了一会儿，说：「林老师，谢谢你的好意。

% S+ b  w5 h1 P, c: G　　但我……现在还没这个打算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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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A6 y6 \7 b$ M6 z　　她没说话，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。

　　过了一会儿，她突然咯咯地笑出声来：「我猜到了，对，这才应该是完整的
( |6 r! }+ h" F- ^1 I2 P真相，只有这样才能形成闭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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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愣了一下：「猜到什么？

& f1 X8 f9 O1 Z, }/ Y0 H　　什么闭环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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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U0 Q! ~- `' F' I5 e, p　　她带着一丝坏笑和狡黠：「小芳虽然不是你的亲生女儿，但你却是她实际意
7 K$ |* e% C" ?# y1 F义上的继父，对吧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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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一颤：「林老师，你……」

# X, D8 @% g# O( u+ E　　她抿着嘴唇，尽力换上一副认真的表情，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理解：「志强，
! E. I& Y: R$ Z+ ^* d你不用解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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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明白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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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凝视了她一会儿后，两个人一起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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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林老师，谢谢你的理解。」我最后说道。

" e, w# f  w, w. \5 Q( }　　回到家，母亲正抱着小芳在沙发上玩。看见我回来，她抬头看了我一眼。

　　「志强。」她轻声叫我，「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？」

- k1 |0 A* R" W　　我放下包，坐到她身边：「今天林老师找我谈了点事。」

　　母亲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嫉妒：「林老师？

　　就是那个副园长？」

! J* Q$ r3 _- D; M, _4 `　　我点点头，轻声说：「她约我到她办公室，说是要谈谈小芳的事。」

* t4 W, q. c  ~　　母亲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：「她……说什么了？」

9 U+ h9 I7 c$ G/ I' S4 X　　我轻轻握住母亲的手，低声说：「她暗示想和我交往，还说她很喜欢小芳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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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母亲有点紧张：「你……怎么说的？」

+ b. j% A  M& K　　我笑了笑，轻声说：「我婉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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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b/ v- p- }1 H8 t  r- h$ E$ T　　她后来猜到了我们的事，但她说她不会乱说。」

# F8 m! A+ @8 T2 Y/ B9 g- [　　「志强，她……真的不会乱说吗？」我轻轻搂住母亲，低声说：「放心，我
相信林老师不会乱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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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是个聪明人，知道什么该说，什么不该说。」

; k, S0 u0 W1 b　　接着又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，低声说：「别担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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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A) p6 G0 @0 ?6 d& |　　我会保护好你和小芳的。」

3 Z8 Z" d3 G0 I( W9 @0 C% D　　母亲点点头，眼神里带着一丝欣慰。小芳在她怀里睡着了，小手紧紧抓着她
的衣角。妹妹上小学后的第一个十一长假前，我收到了一封婚礼请帖。打开信封，
7 a8 d# s6 j; c# ]2 ~里面是林晓萱的婚礼邀请函，婚礼定在十月三号中午，地点是县城的一家酒店。

　　请帖上特别注明了一行手写小字：「请带上小芳和阿姨一起来。」

　　如她希望的那样，到了那一天，我和母亲带着小芳一起去了婚礼现场。酒店
: [$ D( b7 k, O- |5 h# |& b门口挂着红色的喜字，大厅里摆满了鲜花和气球，宾客们衣冠楚楚，气氛热闹而
$ z  [9 O) O1 M7 I/ f( ~  @0 B喜庆。林晓萱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和新郎一起站在门口迎接宾客。新郎是个高大
5 F- K6 Z+ F, c帅气的小伙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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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林晓萱看见我们，笑着迎了上来：「志强，你们来了。」

　　我点点头，笑着说：「林老师，恭喜你。」

　　母亲站在我身旁，轻声说：「小林，恭喜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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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看到母亲，林晓萱很开心：「阿姨，谢谢你能来。」

6 J" n0 y% H$ p" H　　小芳挣脱了母亲的手，扑了上去：「林老师！」

2 |1 W) h- a% `! J# C. `　　林晓萱蹲下来，轻轻抱住小芳：「小芳，好久不见，老师也很想你。」

　　小芳紧紧搂住林晓萱的脖子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：「林老师，我好想你，
你为什么不教我们了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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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林晓萱轻轻擦去小芳的眼泪，笑着说：「小芳长大了，要去上小学了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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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老师也会想你的，你要好好学习，知道吗？」

　　小芳点点头，抽泣着说：「我会的，林老师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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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婚礼进行得很顺利，林晓萱和新郎在敬酒环节走到了我们桌前。林晓萱举起
) m4 i4 A. Z7 A9 z; L  M( N9 ]) r酒杯，笑着说：「志强，阿姨，小芳，谢谢你们能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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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P4 L& I0 E; Q& \& }8 U0 r　　祝你们百年好合。」

* B& Z1 U& S* p6 Q. N& L　　母亲听到这句话，脸上泛起一丝红晕，羞涩地低下了头。这是我这么多年第
$ N) i  ]; J! U" k3 `! ]一次见到她害羞。小芳则是一脸茫然，显然不明白「百年好合」的意思。婚礼结
, G$ |1 h& W9 ~( ^! }# I: E. y束后，宾客们陆续离开，大厅里渐渐安静下来。林晓萱提着那件婚纱，穿过人群，
径直朝我们走过来。

　　「阿姨。」她停在母亲面前，语气平静，「这件婚纱送给您。」母亲愣了一
8 Y1 b( _# K; A2 d0 Z' B下，盯着婚纱看了几秒，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衣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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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小林。」她有点犹豫，「这……太贵重了，我不能收。」林晓萱笑了笑，
" y( {' O- I; E& P4 J语气还是那么平淡：「婚纱对我来说就是件衣服，放着也是放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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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o) }& n* z6 T8 n　　您收下吧，就当是个纪念。」

　　母亲的手指轻轻摸了摸婚纱上的蕾丝，指尖有点抖。

0 Z# y3 ?6 }3 S, Y0 s6 z　　「小林。」她声音低了些，「你……为啥要送给我？」林晓萱看着母亲，眼
神里有点说不清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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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阿姨。」她的声音很轻，但每个字都清清楚楚，「我知道您这些年不容易。
! ^5 I. A- j, _. n这件婚纱，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。」母亲的眼神有点恍惚，手指在婚纱上轻轻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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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E) I  |2 X0 M) a& |- V. e　　「小林。」她的声音有点哽咽，「你……真的不介意吗？」林晓萱摇摇头，
语气很坚定：「阿姨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。

! y( g9 b: S" H; p8 O5 a$ K' S　　我尊重您的选择，也佩服您的勇气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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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K- P' z2 i7 t  K9 r- i8 R　　母亲的眼眶有点红，手指紧紧攥着婚纱。

! `# C8 A' }  q9 ]　　「小林。」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，「谢谢你。」林晓萱点点头，把婚纱
递到母亲手里。她的动作很庄重，像是递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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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I, w+ R  E( ~" @& J　　「阿姨。」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，但眼神里带着点温柔，「您穿上一定很
. Q# ]0 ?9 B* j" p- F% ~好看。」母亲接过婚纱，手指在婚纱上轻轻摩挲，眼神有点恍惚。她没再说话，
8 |, A4 |% |+ S8 Z8 c* T$ T. e只是点了点头，嘴角微微扬了扬，露出一丝淡淡的笑。林晓萱看了我一眼，眼神
8 J7 P; n4 z, G5 {  q里带着点狡黠的笑意。她没再多说什么，转身走了。她的背影在灯光下显得特别
$ I  n- t) |8 G% V8 _4 A/ ]轻盈，像是卸下了什么包袱。母亲站在原地，手里紧紧攥着婚纱，眼神有点出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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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轻声叫她：「素芬，咱们回去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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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回过神来，点点头：「好。」

+ Q) r1 d8 X$ ]( R( l$ ~3 Y  i0 ^8 M* ]　　那天晚上，母亲在家里穿上了那件婚纱。婚纱并不合身，胸前的部分有些紧
绷，勾勒出她丰满的乳房，腰间的部分却显得有些宽松，臀部的曲线在婚纱下若
& a( N, S# J8 s4 T7 C2 [$ C隐若现。她站在镜子前，轻轻转了个圈，婚纱的裙摆微微扬起。

1 I1 J0 R) v+ H  _; x* z　　「志强。」她轻声叫我，「好看吗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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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点点头，心里涌起一股暖流：「素芬，你很美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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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妈妈！」小芳也拍着手欢呼起来，「你真的好漂亮！」母亲笑了笑，眼神
3 w" n# M8 m! s. ~里带着一丝羞涩和满足。我们就这样站着，月光从窗户照进来，洒在她身上，显
得格外宁静。